月下

【HC】【EC】十年。（Hank视角，与小教授在一起的十年

有时候心情烦闷他就会很想照镜子，看着镜子里自己那张脸就会觉得，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？这下烦心事就会被抛在脑后，一心折腾自己的外观了。

距离万磁王作了死又带着那个人飞走过了半年。

想到她又是一阵心烦，他理了理自己的毛发站在镜子前面，片刻，怎么看都是她的样子。也是放弃挣扎了，嘴里咕噜了半天硬是没叫出那个名字。

好在教授的呼叫算是打断了他，这才急匆匆地走过去。

学校今天又跑了两个人。

教授的胡子有一个月没剃。

算了算，这是最后两个人。

唉……

总算有一件事比他的外貌更让人烦心。

*

作死王走后一年。

他发现自己能够控制手部的毛发，这是一件值得他开酒庆贺的事。

“非常棒，”教授揉揉自己的太阳穴，“由衷地为你感到开心。”

他发现比起自己的进步，他更担心教授的身体状况。

而无论他去找教授多少次，教授都会委婉地拒绝他，表示，自己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。

*

作死王走后第二年，他能控制小退的肌肉伸缩和毛发生长。

抛开教授的事——好吧，他不能抛开。

夜晚，他能听到脑海里，那个男人的哀嚎——说是哀嚎不足为过。

“教授，”他倒是想做点什么，但教授接受与否，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
他瘪瘪嘴，在被教授请出门后。

再一次坐在镜子前，他发现他能想起那个少女金发的模样，微笑着叫他的名字。

“Raven。”尝试了一下，“Raven……”如释重负。

他有点想哭。

*

作死王走后第三年，他的四肢可以很听话地进行改变，而这一切都不如教授带给他的冲击。

他向他坦白自己会不住疼痛的双腿，还有针刺一样的头疼。

然而最重要的是，教授开始酗酒，以此缓解他的痛苦。

他尝试帮助他，一点用处也没。

*

作死王走后第四年，Charles开始寻求他的帮助。

“每天，早中晚。”他给他讲解用法，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。

Charles没有理会他，在那些液体注射进他的手臂后，他看到Charles有一瞬间的恍惚，那表情说不上是怎样的情绪，像是想哭，还有一些很复杂的东西。

他想说，你看，我能把自己的脸变回来了。

但Charles好像并不太在意。

*

作死王走后第七年。

“这里没有什么教授。”他的声音颤抖，又赶走了一个前来求助的变种人——或者是人类，都无所谓。

Charles拎着酒瓶摇摇晃晃地下来，穿着那件睡袍。

“早安，教授。”他低头。

Charles笑了，什么都没说。

他开始研究有什么方法能够一边抑制Charles的疼痛，一遍让他恢复能力。

无获。

*

作死王走后第八年。

Charles开始在喝醉的时候给他讲一些碎碎的术语，有点像是他曾经写过的论文一类，他很认真的听，有些听懂了，有些还是一头雾水。

然后Charles喊那个人的名字。

“Raven……Raven。”

他也跟着念，徒留惆怅。

还有就是，假装自己没有捕捉到那一声“Erik。”

他开始研究生物，希望自己能听懂Charles在说啥。

*

作死王走后第九年。

非常平淡的每一天。

*

作死王走后第十年。

他们再次相见了。

每一次的离别，都是为了重逢那更深的羁绊。

他想，他也不再需要他了。